千江有水千江月

第一次读到「千江有水千江月，万里无云万里天」是高中时，在某杂志封三的硬笔书法作品上，觉得有意思就记了下来。前几天突然想起这句没头没尾的偈语，不知出自何处？

网上查到似乎有前句：

千山同一月，万户尽皆春。千江有水千江月，万里无云万里天。

标注出处是雷庵正受的《嘉泰普灯录卷十八 》，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，这两句是风马牛不相及，硬生生被凑到一起来的。不过查了下出处倒是不错。

查原文也是略有曲折，因为搜索「嘉泰普灯录 卷十八」出来的竟又多是这讹传的两句。只查「嘉泰普灯录」，才得到正文。

《嘉泰普灯录》是南宋成书的禅宗灯录，雷庵正受编写。书中都是禅宗传法、机锋的记录，在我看来，不敬地说，有点无聊。

「千江有水千江月，万里无云万里天」出自 《嘉泰普灯录·卷十八》 的《福州西禅此庵守净禅师》

……云。千江有水千江月。万里无云万里天。曰。胡狲系露柱。……

这偈语可能有什么意思吧？却被一句话堵住：「简直像猴子拴在露柱上！」让我语塞。

读过这则公案的后果就是，再看有人把这句「千江有水千江月，万里无云万里天」翻来覆去分析时，就觉得简直是「胡狲系露柱」。

我抛砖于此，其实关于这句的考证，早有台湾的朋友写得更好，见这篇 《千江有水千江月的聯想》。